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堰塞湖問題的解方

2025/12/30 16:4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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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太鞍溪堰塞湖溢流事件凸顯出臺灣傳統治水政策的一個重大盲點,忽視了山區溪流河床侵蝕的問題。

傳統以來,為了防範土石流,政府採取近乎封山的策略,嚴格禁止砍伐森林,禁止人為開發,以防止山坡表土流失造成土石流。然而,水往低處流是自然界的定律,保育山林帶來豐沛的水源,反而加速河床的侵蝕。山谷深度達到一定程度,邊坡愈來愈陡峭,一旦地基遭到河水掏空,崩塌是遲早的事,堰塞湖於是形成。然後,下大雨就會有湖水溢流的風險。一旦溢流,大量的土石沖刷而下,下游先前的築堤和疏濬,完全前功盡棄。堤防築得愈高,反而讓兩岸居民陷入更大的危險中。因為,沉積的土石泥砂會墊高河床,使居民的建築基地低於河床。

現在,政府部門似乎已經察覺到問題,準備在河川上游河床建築攔砂壩因應。如果配合攔砂壩的建造,同時興建一些小型水力發電站,還可以生產綠能。但是,如果沒有道路,如何施工?山區不能住人,日後如何管理維護?

鐵路相對於公路,對環境的破壞比較小,因為鐵軌鋪設在碎石上,透水性比柏油路面好很多。而且,火車一定要行駛在軌道上,且可以單線通行,不需要開挖比較寬的路面,來解決車輛會車的問題。

瑞士與臺灣一樣,都是小小多山的國家。土地面積4.1萬平方公里,比臺灣大一些。人口不到1千萬人,密度則比臺灣低很多。臺灣的百岳是海拔3千公尺以上的山峰,瑞士的百岳則是4千公尺以上的山峰。雖然多山,瑞士的鐵路網密度卻是名列世界前茅。全國鐵路總長度5千3百多公里。臺灣加總臺鐵、高鐵、捷運、阿里山鐵路、臺糖和太平山等小火車軌道,總長度不到2千公里。

瑞士5千多公里的鐵道中,將近1千7百公里是登山鐵道。登山鐵道中,4百多公里是齒輪軌鐵道。傳統平滑軌鐵道就像阿里山鐵路一樣,最大爬坡能力大概只有7%;也就是火車前進100公尺,只能爬升海拔7公尺。齒輪軌鐵道爬坡能力則可以達48%。

傳統鐵道有兩條平滑鐵軌,舖設在枕木上,枕木之下是碎石。齒輪軌鐵道,在兩條平滑軌中間,增加一條齒輪軌。火車機車底下有動力齒輪,行走在齒輪軌上。上坡時,用齒輪推動火車前進,不會有輪子滑動空轉的問題。

依據維基百科資料,瑞⼠的⽪拉圖斯鐵路(Pilatusbahn)是世界上最陡峭的齒輪軌鐵道。全長4.6公里;最⼤爬坡度為48%;平均爬坡度為35%(由海拔534公尺爬升至2,073公尺)。這條鐵路完全由民間興建,1889年開通營運,1937年完成電氣化。

此外,少女峰鐵路全長9.3公⾥,也是齒輪軌鐵道。從起點海拔2,061公尺爬升到歐洲最高的火車站少女峰山坳(海拔3,454公尺),平均爬坡度15%,最大爬坡度25%。全線80%的路段在少女峰隧道內(隧道長7,122公尺)。這條鐵路也是由民間興建,1912年開通營運。由於軌道幾乎都在隧道內,因此,一開始就採電氣化設計。在終點站可以搭電梯通往海拔3,571公尺的斯芬克斯天文臺。1996年斯芬克斯天文臺開放觀景臺供遊客欣賞雪景後,2000年少女峰鐵路每⽇訪客增加到8,148人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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