墜崖的可能性隨時都在 山神當我墜落時 請把我接住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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墜崖的可能性隨時都在 山神當我墜落時 請把我接住!

 

世界充滿墜落的聲音,在生命裡不斷重複播放/ 白天,黑夜,醒著時,睡夢時/ 深自心底的恐懼,似乎永無止盡/ 而這些聲音,正推著他去尋找答案……。(胡安.加百列.瓦斯奎茲,哥倫比亞作家,生於1973年) ※

 

你墜落,有人把你接住,這是萬幸!不光人登山會墜落,連星星在天上走也會墜落,《顏氏家訓》就說:「星有墜落,乃為石矣。」彗星墜到地球來,就成一塊塊石頭,而山行者不幸墜崖,有可能連軀體都難以保持完整?在愛情物語裡有一說,「請擁抱我,萬一我不小心墜落!」真的墜落時,誰能接住你?你的愛人不能,山神也不能?而在宗教上,亞當和夏娃違反禁令,吃了不該吃的果實,而被逐出神的國度,從而「受肉體死亡的支配」?據悉,這種屬於「靈的」和「肉體的」死亡也被稱為「墜落」。可見,墜落自有人類以來就存在著?而且緊緊跟著人類走,敬之!遠之!

日前(2019.12.07)合歡山公路湧現今年第一波的賞雪車潮,有輛車不明原因墜落50M下的山谷,造成3人受困受傷。而登山墜(滑)落懸崖或山谷者,更是時有所聞,運氣好的受髮膚之痛,較悽慘者甚至連大體都殘缺不全?桂冠出版負責人賴某2019.11.18.在苗栗縣三灣鄉附近的懸崖間,疑似失足墜谷身亡。2011.08.10.台灣台新金控總經理林克孝與友人攀登宜蘭束穂山時,在懸崖邊抓住樹枝,沒想到樹枝突然斷裂,林克孝就這樣摔落100多M深的山谷身亡。林克孝是個文武雙全的經濟學家,既熱愛人文藝術又喜歡登山,曾出版《找路:月光.沙韻.Klesan》一書(林某罹山當時,百岳老查曾為文哀悼之)。慘慘!悽悽!

日昨(2019.12.09.)報載,「台灣玉山公園山域事故以滑落或墜崖類型最多,甚至2天發生2起墜谷意外,探詢傷者發現事故都是發生在隊伍會身時;玉山管理處提醒山友,相會應互相禮讓,禮讓者貼靠山壁較安全。」原則上,下山的隊伍要禮讓上坡者先行,前提是下山者要找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等待,以便上山者先行;如果上行者近處有適合等待之地方,則又讓下山者先行,這似乎是默契?尤其忌諱在危險地方上下山人員交會錯身,更要注意身上的大背包不要把錯身的他人A下去山崖?交會的隊伍在無安全顧慮下,哈拉幾句,互通一下前方路況,感覺非常好,心領!神會!

墜落,在登山這領域是個難防應防的大問題,甚至有人統計攀登聖母峰山難最大的原因是雪崩29%最多,其次是墜落崖谷23%;而我國內政部消防署在93年度委託報告裡,將國內山難類型區分為10類,該報告指出前二名,迷途佔了全部山難事件34%,墜崖事件則佔了32%。可見,墜落這乙節,不管是國內外,或是大小山,都是登山客必須正視的課題,念茲!在茲!

高山失足,大海翻舟。登山,墜落永遠都可能發生?簡單的說,墜落就是登山攀岩的基本成分之一?你不能鴕鳥式的否定它或忽視它,必須攜行足夠的裝備以及鍛鍊足以應付的技能,並時時提高警覺,以因應這隨時可能來襲的「敵人」?有一小部分的登山癡客,「登山之愛變成了某種類似洗腦的狀態?」一心一意衝山頭、極限速攀,隨身裝備少了,只怕個萬一?也許也許,這樣的登山出差錯的機率可能會相對提高?在深入無人煙的崇山峻嶺之中,萬一有個三長兩短,這代價是極高的?所以登山客有時也得冷靜下來思考一番,沒有必要把性命賭在山崖坡面或懸崖峭壁上?因此對賣命的登山,有人就說,這不是天命也不是宿命而比較像是「自作孽」,是耶?非耶?

最後,舉一位距今約400年前的獨攀冒險且也曾經墜落過的怪客之行徑為例(見徐霞客遊記),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徐霞客(1587~1641年),是明代著名的地理學家、旅行家和文學家。裝備就只有竹杖和草鞋而已,他常孤身一人翻山越嶺,即使是陡峭山勢,或腳下全是千丈深淵,他都照走不誤。若發現無路可走時,就將布帶繫在岩石上,懸空而下,結果布帶不幸被岩石勒斷,險些掉入深淵,還好他反應機敏,及時抓住了突出的岩石,撿回了一條小命。又有一次他在登頂嵩山萬歲峰頂之後,他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,從嵩山西壁攀援抓著野藤沿著山壁滑落,速度越來越快,到了谷底後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血肉模糊了,身上的衣服也都擦破了。可是就在此時,徐霞客看到了霞光穿縫而入,光下的樹木、石壁、瀑布呈現出一片玄幻絢麗的迷人景色,他則歡呼雀躍說:「好一個人間仙境」,完全忘記了剛才的驚險和手上的疼痛,奇耶?癡耶?

如此這般的奇人奇事奇攀登,難道他不怕墜崖身亡嗎?徐霞客是在家中病逝的,活了54歲,臨終時說:「漢代的張騫,唐代的玄奘,元代的耶律楚材,都是接受皇帝的命令前往四方。我只是一介布衣,拿著竹杖,穿著草鞋,憑一己之力遊歷天下。雖死,無憾。」他的人生沒了來處,只剩遠方。也許這就是登山家與旅行家獨特的生命觀吧?至於墜不墜崖、到得了到不了,似乎都不會是問題,來之?安之?

~ 百岳老查 2019.12.16.

附 記:

日本「一指登山家」栗城史多無法得到聖母峰的眷顧,他前後共8次嘗試無氧獨攀聖母峰,最終倒在了追夢中途。之前,在他失去9根手指時,許多人勸他不要繼續冒險,他說:「沒有挑戰的人生,我實在無法想像。」本照片引自2019.12.09.中央社(玉管處提供),是玉山國家公園山域事故以滑落或墜崖類型最多,甚至2天發生2起墜谷意外,探詢傷者都是發生在隊伍會身時;玉山管理處提醒山友,相會應互相禮讓,禮讓者貼靠山壁較安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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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inda tsai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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